好在酒店的摄像头拍到了我爸抽出折叠刀的画面,如我所想,我很快我就被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感谢一窝蜂围上来的人,让我没有第一时间面对陈嘉运和他的父母。

    事情闹得这么大,叔叔阿姨肯定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和这么个疯子扯上关系,任谁都不想吧?

    我环顾四周,发现他们甚至都没有来。

    他们是不是——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可他轻声跟我说,“我爸不管我了。”

    我反反复复确定不是他在哄我。

    我不敢相信会有父母爱孩子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妥协?

    这种离经叛道。

    可他带我回了家,所有的不可思议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我像死过一次。

    那晚我一夜没睡,低头盯着他的脸发呆。

    等到快天亮时把他抱回房间,又帮他写了没写完的寒假作业。

    我爸在医院里抢救,我还得过去给他交费。

    期间他醒过来一次,我穿着防护服,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爸,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。”